因打字不便,暂且称小黑狗为阿黑,小黄狗为阿黄,小花狗为灰白。
苍翠欲滴的香草、巍峨挺拔的峻岭,鳞次栉比的梯田但这世间万象,对阿黑都不重要他唯一知道的是自己远离了家,远离了母亲。
气喘吁吁的灰白胸口剧烈地起伏着,许久,灰白终于喘过气来,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很快的,他把脑袋低了下来,毕竟他还只是个三个月大的小狗,不敢面对那陌生而恐怖、似乎蕴藏着无限厉鬼的大自然。四肢颤抖的灰白将脑袋扭向了阿黑,企图从他身上获取一点信心;毕竟是他把自己带到这个是非之地的,但非常遗憾的,他的幻想如泡沫一般破灭了。阿黑的表现不比灰白好上多少。只见阿黑愣愣的站在地上,低着头,一动不动,不知在想什么。
岭东市的某个不知名的摄影俱乐部前,有两个男人正在交谈。
视羊,你准备去哪里啊?你先说说你去哪我再说。卖关子的家伙,告诉你吧,我终于搞到护照了,机票都买好了,明天就去非洲拍狮子去!那个男人略有些得意地道。品味不错嘛,北点。视羊赞道。甭提这个,你先说你去哪!那个叫北点的男人不理会他,而是问起话来。视羊一愣,应道:我去拍一种狗。北点猜道:藏獒?
不是。
拉布拉多导盲犬?
不是。
难不成你也办了护照,准备去美国拍碧昂斯(世界最小的狗)?北点开玩笑道。不是。视羊还是那句话。北点有些不高兴了:那种狗到底叫啥?视羊迟疑了一会儿,答道:叫中华田园犬。北点来了兴致:中华田园健康本该如此犬?听名字是中国的狗吗!那就好了,早就看那些病怏怏的外国宠物狗不顺眼了;话说回来,那种狗到底长什么样?是不是大型犬啊?
此时正值早晨,俱乐部旁边是一个车水马龙的菜市场,出来买菜的大妈们讨价还价的声音不绝于耳视羊扫视了一圈菜市场,不一会儿,他转过头来,神秘兮兮的道:那种狗嘛,远在天边,近在眼前
北点来了兴致,踮着脚尖在人群中搜寻。很快,北点的眼睛就定格了。他的眼睛随着那个方向移动了很长时间,许久,他慢慢缩了回去,转过头来,有些迟疑的对视羊道:狗是找到了一只但那应该是金毛犬吧?我咋没看到陌生的狗呢?
视羊笑了笑,补充道:仔细点,这种狗特别常见,但很少有人叫它的学名北点踮起脚又盯了一会,失望的道:压根儿就没有这种狗!但是,视羊显得极有耐心:千万别着急,仔细再想一想,一种特别常见的狗,很少有人叫它学名的狗
北点又看了一会儿。这次,他找了很久很久,回过神来,他显得有些不可置信:不会是那种狗吧?
视羊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看,笑道:恭喜你,终于答对了!
阿黄尖叫着,疯狂抖动的四腿扬起一阵尘土,他对那只紧紧握住他的大手又抓又咬,却无济于事。一会儿,工作人员感觉手上有一股温热,低头一看,一股液体正顺着他戴着手套的手流下恶心。工作人员小声嘟囔了一声,也没怎么在意。他望了望这个机构的牌子,叹了一口气,思虑着什么时候才能带着一笔钱从这个臭气熏天的地方离开。当初,年轻的他因为对动物的热爱而进了这个流浪猫狗收养所;现在,他连能不能交上房租都成了一个巨大的问题收入太低了。
阿黄痛苦的叫着,那根粗大的针管深深的扎进了他的皮肉,将一种陌生的、令狗恐惧的液体送进他的身体里
初一:张兆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