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,在宫廷天井之中,乐工张伯不期而遇了尺八。歌舞平安沧海汉篦,琼楼玉宇琼楼玉宇之下,回荡着飘荡轻悦的声响,一曲《虚铎》,更是临时盛极一时,一谱曲,一座城,如翰墨遇见宣纸,勾画着梨花树下玄宗同玉环杨玉环回肠勾魂摄魄的恋爱,描暮出李白杜甫李白杜甫的美丽灿烂,晕染了东风合宜,长安花颜。
南宋,半壁山河荆棘铜驼在烽烟纷飞战火纷飞后,分散破裂四分五裂。一管尺八再奏不出大明大明宫的那般太平,只剩下对于北国家乡的流连。护国护国寺外,山外青山,尺八在竹林林中竹林中再次响起,无奈笛声虽依然好听,却不过那壮丽的哀悼。不远遥远不远处,一位名曰觉心的日本留学僧,不禁安身,实质的思路如同千千千千结,何如也无法抚平,乐声打动了觉心,一念之想,即拜了师。自南宋之后,中国再无尺八,但在日本撒布开来。狼烟不期而遇了尺八,悲哉,悲哉。
2000年秋某整天,在这片地皮上,在这森林竹中。一位日本的尺八师,拂衣倚竹,手按竹管,一音划一化作了鸿鸟,穿越在枝桠之间,仅仅伤了秋风,泣了秋叶。邻近竹林。一位梵衲正在扫吹落的黄叶,忽而听到了尺八,手中扫帚不住的泊了下来,心中泛起飘荡,一滴泪竟从面颊流下,打湿了衣襟,踏入竹林,往寻,往找。终于,他看到了,那一尺八寸的竹管,相似招待着他诉说诉说着千年史册。这位喊弛闻的和尚同日本的尺八师在一问一答间,了然本来张听即是唐代乐工张伯的儿女。尺八又一次不期而遇,它碰见了弛闻,当凄怆悠久的音响在中华大地上再一次响起,好像沸水同茶叶邂逅,嗅得一生浓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