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我上小学,身体一直不大好,平淡的下午。我在教室中上着课,墨绿色黑板旁的老师正在讲课,手中挥动着大大的三角板,另一只手拿着粉笔在黑板上飞舞,粉笔屑雪一样不断飘落在地,嘴中在说着什么,而同学们也在凝视着讲台上神采飞扬的老师,不停地往本子上记着。我却只感觉喉咙不舒服,右手不断地在脖子右侧滑来滑去,似要捉到什么,却总是什么也感觉不到。老师转过头,瞥了下面一眼,接着,用手中的三角板的一角用力地点了点黑板,“看这,看这!”为引起注意,老师把声音延长在“这”字上,“某些同学又走神了。”我这才稍稍收敛,不过依然在走神。放学了,我在回家的路上骑行,路旁的枯草似饮夕阳过量,醉倒在风中,不断飘摇,行人的影子被拉得老长。平时对这番景色,我一定会欣赏欣赏,今日却没了这闲情逸致,心不在焉。右手抓着车把手,左手还在摸着脖子。感觉有些肿胀,有些疼。
回到家中,开始写作业,看着一道道的题,只感觉它们好像变难了,变复杂了——只因我的注意力无法集中。爷爷奶奶都在家,本想去说我的喉咙不舒服,但却没有,以为是吃得不对付,小毛病。该吃饭了,菜不错,吞了一口,只觉得食道中像被什么堵住,被人掐住了喉咙,难以下咽,艰难的吃完了这顿饭,又去做尚未做完的作业了。
晚上,看着电视,却还是心不在焉,只觉不舒服,却又不知道怎么回事。不一会儿,屋子后面的窗户上射来两道橙黄色的光,心中一喜:“是爸妈回来了!”从沙发上弹起来,奔去迎接爸妈。“爸爸!妈!”我高兴地唤着,但喉咙确是火辣辣的疼。睡觉了,我在自己的床上翻来覆去,困,却难以入睡,像无形之中被人扼住了咽喉,疼痛不堪。下半夜,终于忍不了了,敲开爸妈房间的门:“妈,我喉咙痛。”一边用手指了指,妈妈匆匆忙忙的穿好衣服,爸爸今天值班,太累太困,不忍吵醒他。妈骑上电动三轮,我坐在后面。打开车灯,霎时,温暖的灯光在黑夜中开辟出一条光明的通道,任黑暗啃噬。“傻孩子,怎么不早说!”我支支吾吾,不想说话。医院离家远,妈妈骑得飞快,冷冽的风刀割般刮在妈妈身上,顶得妈妈的头发竖起然后无力向后倒去,妈妈为我挡下了风,却还问:“儿子,冷吗?”心头一酸,眼眶中的热泪在打转,“妈,我不冷。”一滴泪水融入这黑夜,悄无声息。到了医院,拿了药,扎了针,回到家,妈妈早已疲惫不堪,凌乱的头发绕在妈妈的耳旁,我吃了药,妈妈等了一会就睡了。
妈妈,您让我如何报答您无私的厚爱!如何,又以何去回报您!母爱是伟大的、无私的、坚定的、神圣的。妈妈,您用母爱温暖了我!